美國頻發空難:“坐不坐由你”
本月,美國飛行安全問題又一次吸引了世界眼球。在韓亞航空公司(Asiana Airlines Inc.)214航班美國舊金山機場出事,三名中國花季少女遇難后不足兩周,美西南航空公司345航班在紐約拉瓜迪亞機場著陸時滑出了跑道,導致10人受傷。人們不禁要問,美國航空業怎么了?頻繁事故的背后隱藏了什么?
誠然,美國是當今世界航空業最發達國家,不幸的是,也時常在世界空難最頻發國家榜上露臉。如在2006年156起墜機事件中,美國獨占45起,是全球發生空難最多的國家。
也許是事故多的緣故,美國在處置過程中的表現也令人稱道,不時涌現出一些沉著應對、化險為夷的壯舉。2009年初,美航1549班機在哈德遜河面平安迫降,英雄機長薩倫伯格三世挽救了機上155人的生命。2012年4月美國航空公司一架編號246的波音757客機從夏威夷飛往洛杉磯途中,一具引擎突然發生故障。機長僅憑另一具引擎讓飛機安全降落,使140名旅客和7名機組人員免于機毀人亡厄運。
客觀來說,美國空難頻發不是由單一因素造成的。最多的客機,最多的駕駛員,最密集的航空網和最大的運輸量決定了其發生事故的概率要遠遠超過其他國家。
人為因素是當前航空事故一大隱患。據統計,人為造成的重大事故占到事故總數的65%~80%。飛行員長期不規則的生物節律和睡眠缺失是航空運輸業最不易察覺的潛在威脅。為節省成本,航空公司會盡可能地讓飛行員“多飛”,美國飛行員疲勞駕駛的現象很普遍。如2004年,由巴爾的摩飛往丹佛的一“紅眼”航班的兩名飛行員居然在飛行中同時睡著,直到地面指揮人員瘋狂呼叫和警告叫醒其中一人,才避免了厄運。同年10月,美國航空公司一架雙螺旋槳定期短途航線飛機,在接近密蘇里州柯克斯維爾機場時墜入一片樹林中,造成13人死亡。調查發現,疲勞使駕駛員難以正常操縱飛機。不僅商業飛行員如此,美國空軍戰斗機、運輸機和轟炸機飛行員疲勞駕駛也是一個普遍現象。凡是執行遠程飛行任務的美國空軍飛行員都要靠“提神”藥物保持精力,“右旋安非他命”是他們的“基本裝備”。
除去生理原因,駕駛員違規現象也危及飛行安全。依照美國航空管理局規定,在執行飛行任務前8小時內不能飲酒。但違規現象時有發生。2002年7月,三角洲航空公司下屬的“大西洋東南航空公司”4240號國內航班飛行員出現酒后駕機行為。就在不到一個月前,美國西方航空的兩名飛行員就因涉嫌酒后駕駛飛機而被捕。
另外,政策不當和規則失準也會催生安全隱患。第一,駕駛員減薪會惡化生活條件,引發安全憂慮。“9·11事件”后,美西北航空公司除裁退了53%的工人外,飛行員也減薪15%。第二,民航機務維修工作外包危及飛行安全。據美國交通部的統計,2005年美國所有航空公司的主要維修工作有53%不再由本公司技工完成,而在上世紀90年代,這個數字只是三分之一。第三,美國一些客機裝油太少,存在安全隱患。2008年美國運輸部發現,為了節省燃油,一些美國航空公司,特別是大陸航空公司,飛往紐約地區的班機上燃油量非常少,有的甚至要求緊急降落。
另一方面,我們還要看到,影響飛行安全的外在因素(包括天氣情況,機械狀況等)的可控性在增加。特別是在機器零件和維護方面。
1989年挪威柏納公司394航班因三個偽劣尾翼固定螺釘而空中解體,引發了美國航空業“偽劣產品”大檢查,結果觸目驚心,因為在“空軍一號”上也發現了偽劣零件。為此,政府出臺和實施了一系列安全措施,重查零配件市場和維修環節,20年后基本遏止了偽劣零配件,杜絕了類似解體事件的發生。
此外,航空業及時推出改進措施,強化飛行安全保障也起到重要作用。2009年美航1549班機迫降事件后不久,有關當局立刻除掉了二大機場七英里內的所有天鵝,布魯克林區展望公園的400只加拿大天鵝由此進了毒氣室。韓亞空難事件4天后,美國就宣布要提高民航客機飛行員從業要求。針對睡眠不足,美國發布飛行時間限制提案,要求航空公司必須制定飛行疲勞風險管理計劃,保障飛行員有足夠的休息時間。
總之,盡管美國空中安全事件時有發生,但飛機還是比機動車等交通工具安全系數高卻是不爭事實。美國每年通常有大約3萬人死于機動車事故,死亡率9倍于飛機。這就是說,去機場路上死亡的可能性比乘飛機死亡的可能性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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