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鹿故事 “我們見證了行業的發展”
1995年,金鹿執行了其第一個飛行任務,即搭載美國埃索石油公司的客戶從北京前往敦煌。正是這個航班,為中國帶來了一種全新的交通方式:公務機飛行。
20年來,金鹿的機隊規模從零到80余架,飛行范圍覆蓋170多個國家的770多個機場,構建了成熟的運行體系和龐大的飛行網絡,為中國的公務機行業提供了示范和標準,并培養了大批專業人才。
從某種程度上說,金鹿的20年就是中國公務航空發展的20年。而這20年間金鹿發生的點滴故事,也正是這個行業在中國發展的縮影。
“每名公務機飛行員都有自己的故事”
“他到過世界上最高的地方、離南極最近的地方、最熱的地方、最危險的地方,他飛過最長的航線、最難的機場,也處置過各種特情”。在一篇名為《我最佩服的人》的作文中,女兒這樣描述父親陳剛。而這幾乎也是每名公務機飛行員職業生涯的寫照。
如今,作為金鹿的資深飛行員,在他15年的飛行版圖上,已經標注了100多個國家的500多個機場。“這是只有公務機飛行員才有機會做到的”。
“我們飛的不是固定航線,不是固定機場。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任務是飛去哪里?很多目的地是從來沒有去過的,客戶也可能隨時改變計劃”。陳剛說,和普通航班標準化、程序化、系統性的分工保障不同,公務機最大的特點就是情況多變,有時飛行員甚至要身兼數職,這就要求飛行員具備特別強的快速反應能力和單兵作戰能力。
“應該說每名公務機飛行員都有自己的故事”。在看似光鮮的外表背后,人們可能不知道,那些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也是他們最常去的地方。某年的一次緊急政務飛行,由陳剛機組負責搭載當時的外交部長從伊朗德黑蘭飛往阿富汗喀布爾參加會議,彼時的阿富汗正值局勢最為混亂和緊張的時期。
“我們制訂了很多預案,考慮到伊斯蘭的風俗以及航班的特殊性,我們還將隨機的空乘換成了兩名機務人員。在進場的時候,由于喀布爾機場地處山谷,必須飛越群山,產生了強烈的顛簸,加上飛機離地面很近,可能遇到突如其來的軍事威脅。說實話,我們都非常緊張。反倒是外交部長安慰大家不用考慮太多,要鎮定”。飛機順利落地后的場面令陳剛至今印象深刻——整個機場都被軍隊封鎖著,到處是荷槍實彈的士兵,巡邏車閃著燈在機場四周轉圈,周圍的槍炮聲不斷。“我們機組成員都沒有出機場,等著外交部長開完會后,就立即起程回國了”。
類似這樣處于戰爭環境中的機場,陳剛和他的同事們去過很多:以色列、海地、東帝汶、蘇丹……“有的機場設備非常簡陋,只經過簡單的維護,對機組的駕駛技術和心理素質都是一種考驗”。
而征服那些難度大的機場對他們來說更是家常便飯。比如大溪地、皇后鎮等地的機場,通常都是短窄跑道,有的還需要目視飛行。“有一次,飛機要落在一個小島上,跑道兩頭就是大海。當飛機在跑道另一頭停下時,大海就在眼前了”。
正是因為公務飛行的特殊性和挑戰性,金鹿對飛行員素質和作風的要求非常高,并和局方一起構建和完善了科學嚴格的訓練體系。“十年磨一劍。由于飛行量比普通航班少一些,金鹿的飛行員想成為機長至少需要8年時間。但是公務飛行靈活性強、挑戰大,必須達到標準才能夠放行”。
此外,雄厚的軟硬件條件也是金鹿得以安全飛行、穩定運行的重要因素。金鹿的機隊是由全球最頂級的公務機組成的,在這些飛機上都裝備了最先進的設備。金鹿也是國內第一家具備RNP、EFVS等系統運行能力的公務機公司。
在20年的歷程中,金鹿深度參與了中國公務航空從“游擊隊”到“正規軍”的發展過程。而作為金鹿的一名飛行員,陳剛仍舊渴望飛到更多的地方去。“我特別想飛尼泊爾的帕羅機場,因為這是世界上公認難度最高的機場。如果有一天需要,我第一個申請去飛”。
“制定中國公務機行業的游戲規則”
有一年,運行服務部總經理李華去大學里進行招聘宣講,他問臺下的學生們:“普通商業定期航班申請新開一條航線至少需要3個月的時間,你們知道金鹿需要多長時間嗎?”學生們給出的答案很多,但他們還是被李華給出的數字驚呆了——“也許只需要3個小時”。
事實上,這樣快節奏的航線申請,金鹿運控部門的簽派員們幾乎每天都在執行。作為航空公司的神經中樞,運控部門負責數百架飛機的運行與調配。但由于公務機運行的特點,公務機公司和普通航空公司的運控部門有很多不同。
“我們的工作責任范圍更大”。自2000年來到金鹿以來,張寶強在運控部門已經工作了15年。作為金鹿運行服務部總簽派師,他幾乎是整個中國公務機行業資歷最深的簽派員。在他的描述中,公務機的簽派員們不僅要負責航線評估、計劃申請、運力確認、航線設計,甚至一些國際航班的地面保障工作也需要他們來負責。“公務機執飛任何一條航線都可能是第一次”。張寶強說,這也意味著,簽派員們要面臨無數“第一次”的挑戰。一般來說,普通航班申請的是固定航線,至少要飛一兩年,申請過后無須再次申請;而公務機執行每一個航班任務都需要重新提交申請。“我們一天申請20多條航線,一周就是140條。這個量比普通商業定期航班一年申請的航線量都多”。
綿密緊急的航線申請、千變萬化的航線設計,無時無刻不考驗著簽派員們的業務能力和抗壓能力。當一個緊迫的飛行任務擺在眼前時,金鹿的簽派員們會通過調配運力、置換時刻、協調資源等不同方式,以最快的速度獲得航線批復,滿足客戶對出行時間的要求。不僅如此,由于航班任務和目的地具有不確定性,因地制宜地設計航路和面對突發情況隨機應變的能力就顯得格外重要,因為保障公務飛行最重要的就是讓客戶如愿按時成行。而這些在李華看來,正是金鹿的核心競爭力。“我們有一個比較完善的航路數據庫,有更為豐富的經驗去應對各種突發情況的發生”。
2013年3月,金鹿順利保障了國家級重要客戶前往委內瑞拉參加已故總統查韋斯葬禮的飛行任務。剛在電視新聞上獲知這條消息后,金鹿便接到了客戶的飛行意向。這個任務的特殊之處在于,不僅時間緊迫,還要考慮美國與委內瑞拉兩國的特殊政治關系。“在正常情況下,飛機經停加拿大溫哥華后應穿過美國到達委內瑞拉。當時我們立刻制設計繞飛美國大陸的航路,并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相關批復。最終,飛機在飛越加拿大后沿著美國海岸線一路向南到達目的地”。
臨時改變正常航線計劃的故事幾乎天天都在金鹿上演。面對突發情況的快速決斷和處理能力,則體現了一家公務機公司的綜合保障能力。
不久前,金鹿保障一位客戶從印度回國。在起飛后不久,機組發現飛機的某個參數偏離正常值,按照檢查單的要求需要就近著陸。依靠強大的信息數據庫,機組迅速就近選擇了一個保障能力最強的機場備降。但是客戶要求盡快回國,無法等待飛機排故。此時,金鹿啟動了響應機制,并制訂了5套方案。
你或許想象不到,金鹿最終的方案是在印度當地包了一架飛機將客戶從印度送到泰國。與此同時,金鹿安排國內的飛機調機至泰國,再將客人接回國內。那么,為什么不選擇中印兩地直飛,而是頗費周折地在泰國交接?張寶強解釋說,這是因為印度的飛行員沒有中國簽證,無法進入中國。同時,因為中國飛印度的公務航線時刻非常難申請,從中國調機到印度,在時間上必然來不及。這個安排可謂煞費苦心。
20年來,金鹿構建了龐大的運行網絡,積累了豐富的公務飛行經驗。“可以說,我們一直引領和帶動著這個行業的發展,中國公務機行業的每一個臺階、每一次進步都有我們的身影,甚至創造了很多‘世界第一’”。其實金鹿還有更大的野心,李華透露,金鹿希望和局方一起,在中國制定統一的公務機行業的運行標準和流程,與國際接軌。“我們要成為制定游戲規則的人”。
“情況緊急,客戶先走”
大學一畢業就成為了一名公務機空乘的閆雅君已經飛了14年。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飛行管家”,她對這份工作的描述卻讓人有些意想不到——“我飛了這么多年,沒有兩個航班的安排以及提供的服務是完全一樣的。每個航班都是特殊的,即使航段一樣,保障方式也完全不同”。
通常來說,公務飛行要根據客戶的需求為其提供定制化的專享服務,這就要求公務機的“飛行管家”必須是“多面手”。在金鹿,除了安全和基礎服務方面的常規項目外,奢侈品、酒類、咖啡、雪茄、插花等不同領域的知識學習也是閆雅君和她的同事們的必修課。2014年世界杯舉辦期間,有很多客戶乘自己的私人飛機去看比賽。為此,金鹿就對乘務員進行了足球方面的相關培訓。
如果你認為“飛行管家”的工作就是送送餐、聊聊天這么簡單,那就大錯特錯了。尤其是國際航班,客戶從入關到出關,從下車到上車,全程的大小事都要由“飛行管家”來負責。“有的客戶外語水平不高,對出入關流程不熟悉,有我們在身邊協助和引導,及時解決他們的問題,他們會感到非常踏實”。
除了提供無微不至的服務之外,這份工作還賦予了她們沉甸甸的責任,讓她們收獲了許多得以與生命對話的珍貴瞬間。
2011年3月11日是日本發生9級大地震的當天,閆雅君和機組成員剛剛經過東京羽田機場的海關準備進場。“在地震發生時,現場旅客秩序非常好,工作人員指揮旅客向兩側蹲下,我們幾個也跟著蹲下抱在一起。后來,當地代理找到我們,告知此次地震非常厲害,讓我們盡快離開”。此時,機組成員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去看看客戶的飛機。
全面檢查了飛機,確認沒有問題之后,機組成員馬上通過衛星電話請公司聯系客戶,同時給家人報了平安。“客戶那時候已經到達機場了,但因為電腦癱瘓沒辦法辦理出境手續,只能被隔離到外邊。但當時對于我們來說,最緊急的事情就是趕快讓客戶先走。于是我們讓代理務必想盡一切辦法為客戶辦理出關手續”。
巧合的是,彼時金鹿的另一個機組也在東京羽田機場執行任務。兩個機組的同事在現場激動得擁抱了彼此,“有一個非常年輕的乘務員都哭了”。很快,機場對跑道進行了清查,塔臺通知機組排隊等待。“這時,我們安排客戶上機。當時客戶也很緊張,我安慰他,飛機經過機組嚴格的檢查,沒有任何問題。另外,機組在積極地與塔臺聯系,很快就可以離開”。事實上,這架飛機是震后第一個起飛的公務航班。
這次飛行對于閆雅君來說還有更為特別的意義。“這個航班是我結婚前飛的最后一班,又恰好是我和我愛人一起飛的,他是這個航班的副駕駛。在地震發生時,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我們整個機組成員都要在一起!經歷過這樣的生死時刻,我們都成了生死之交”。
“我們見證了行業的發展”
朱健魁清楚地記得自己從海航總部調任金鹿后第一天上班的情景。那時,他在位于北京南三環的洋橋租了房子,一早買了雞蛋灌餅就擠上了著名的300路公交車,趕赴位于東北三環的京朝大廈。
2001年的金鹿只有2架飛機。因為規模小,金鹿在北京當時還是“多頭作戰”,不同的部門有不同的辦公地點。朱健魁去的京朝大廈里有金鹿的后勤部門。“在那個年代,外界對公務機幾乎沒什么概念,市場也還沒有得到孕育,公務機運營在中國更多的是以包機的形式存在”。
幾年之后,朱健魁從后勤部門轉到地服部門,開始直接從事一線服務工作。他驚喜地發現,從最初只有一些香港老板包機飛行到托管飛機逐漸增多,中國開始逐漸認識并接納了公務機出行的方式。從2006年開始,金鹿的機隊規模迅速擴大,并且引進了更為高端的機型。
硬件水平提高了,服務也得跟著升級,朱健魁和他的同事們為此付出了辛勤的勞動。有一個客戶愛吃麥當勞的早餐,飛機早晨8時30分起飛,附近麥當勞7時30分開門,因此每周總有那么兩三次,朱健魁是到這家店里買第一份早餐的人。還有的客戶糾結于奇異果和獼猴桃的區別,不能湊合,朱健魁就跑遍了附近的進口超市。朱健魁還管理過一段時間機供品,“但在行業發展初期,我們沒有標準,沒有參考,對要用什么樣的東西并沒有明確的概念。所以,我每次出差都會去專門的商場買一些機上用品回來進行對比”。
真正讓朱健魁有成就感的,是在他和金鹿同事們的努力推動下,簡化了公務機機組出入境的程序,使他們的工作更具效率、更加便捷。“過去機組出入境,都需要到公安部出入境管理局蓋章,出去一次就要蓋一次章。后來為了提高效率,我們聯合民航局、公安局一起,將所有公務機機組的檔案發放到各個出境口岸。這樣一來,在機組出入境時,海關只要在電腦系統中查閱就可以蓋章放行了”。
如今的朱健魁又邁向了公務航空的另一個新領域,他擔任了金鹿旗下尊捷航空服務有限公司的總經理。這家公司旨在填補我國公務機地面專業代理的空白。他的職業歷程似乎也見證了金鹿多年來的發展軌跡。在他看來,不斷拓展市場,在產業上下游尋找新的盈利點正是金鹿在公務機行業走得更專業、更遠,并實現戰略轉型和全產業化鏈條發展的開始。
“20年從無到有,從市場認同、發展、井噴再到調整,金鹿從開始到現在始終引領著這個行業。作為老員工,我見證了金鹿的發展;而金鹿,則見證了中國公務機行業的發展。”朱健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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