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26 飛龍在天 見龍在田
作業時探身艙外,膽氣舍我其誰。
與野火的際會
米-26,像是一個符號的存在,我只在屏幕上看見過。
這多年后,所見齊魯村鎮連綿,所謂高考人口“苦不堪言”之地。黃昏中,人們幾乎同時燃起炊煙,與山上的初綠以及霧或者霾,一起點染出古老的灰色——斜陽巷陌,人道“先賢”曾住。往昔從不執著人間。
老宋開得很慢,崎嶇里似乎寫意的舒緩,漸漸沒入夜色。“看著沒,就那兒,就那個點兒,米兩六”。作為天天和米-26相處的空中機械師,他應該是感覺到的方位吧。煙波浩渺的雪野湖對岸,燈火點點,無法分辨天地的界限。一步步接近的基地,仍然在直升機的對面,不見真身。機組駐地是一個湖畔的山莊,12個人住在這里。此時淡季,只有他們這些人。建筑幽暗盤桓,能聯想到《倩女幽魂》里的蘭若寺。
夜,很久沒有這么黑了。
入鄉隨俗,我也只好隨著叫“米兩六”,說“米-26”時他們有些晃神兒。中國目前一共有4架米-26服役,飛龍公司有兩架,分別在廣東的梅州和江西南昌駐守,都是滅火備勤——機組叫“打火”,把火打滅的意思。濟南雪野湖畔的這一架屬于山東省政府,由飛龍的機組執飛。這世界上最大號的直升機,有執照執飛的人在中國不超過10個,最年輕的就是李寶輝,他還是飛龍的大隊長,管公司所有直升機的日常,辦公室就是這雪野湖駐地里的宿舍,電話,手機,一臺電腦,掌控全局。除了等待火情,或者執行訓練,“一步也走不了,走了有火沒人飛米兩六”。從2016年開始,他和他的機組已經在這里值守30個月了。
這架米-26是2016年山東省政府購置托管給飛龍的,7月6號由李寶輝從內蒙古海拉爾接機。他的二女兒預產期是7月18號。見到二女兒,她已經會叫“爸爸”了。
2018年“4•17”山東火災之前,米-26的撲火作業從來都是手到病除。“那都不叫事兒,一次就15噸水,灑規矩了,幾次就打完了。”李寶輝開始也真小看了那次山火。作為生長在東北的直升機飛行員,想想故鄉的壯闊林區,再看看這兒山上的稀疏的草木,真覺得這不難。可是山東,人煙稠密,樹木可貴,“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啊,一草一木的呵護,幅員之下的每一寸都事關重大。
“4•17”超出了李寶輝機組的預想。那個面積之大,飛上去看才覺出規模驚人:泰山余脈到泰安的連續位置,火借風勢,馬上就要燒到側近村鎮。當時的武警、消防、地方協同力量,一直在地面出生入死。米-26在連續4天里取水188桶,每桶都是15噸,在一個本不該有如此規模的火場里,反倒創造了米-26最多的單場火災調水能力,比前一年整個中國南方護林總站的調水量總和還多。越大的火勢,預示著越高的作業難度。避開濃煙,最合理地利用風向,以效率最高的撲救形式,讓每一個15立方都鋪灑在火線的弱點上。
春風未褪寒意,飛升,一次再一次,米-26行云布雨。灑到最后,老宋都服李寶輝德的的“大甩”了:“越灑越不緊張,越灑越有心得,完后覺得都鉆研出創造性兒了。”
那場大火的空中撲救力量有4架直升機,切割火線的還是要靠噸位巨大的米-26。所幸血汗擲地有聲,火勢化于無蹤——飛龍公司米-26機組獲得山東省政府“英雄機組”的褒獎,以彰功勛。機組連續飛行之后的疲累中,誰也不能絲毫懈怠——不知哪一場火正在醞釀。那幾天,喜悅反而不是機組日常的基調。基地景致動人,客流如織,米-26的橙色身影作為景觀的一部分被遠遠觀摩——大家最近沒少在新聞上看見它。
2018年,李寶輝的米兩六機組就滅火飛行一百多個小時,這還不算日常出勤訓練。而米兩六1000個小時就需要進行發動機翻修、更換8片旋翼等返廠大修工作……不過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不會片刻游離。
也有折戟的遺憾。去年有一次,為了打通防火線,米-26澆了3桶水,因為液壓管爆裂迫降,再也飛不起來了。李寶輝和老宋,站在飛機下無奈無語,心有不甘。好在火勢很快控制了。當地政府送來了兩片豬肉以示慰問——加起來一整頭豬,對方不知道整個機組也才12個人。現實的大火沒有電影《勇往直前》里的燒得那么“帶感”,米-26機組不會開著皮卡像“花崗山消防隊”一樣跟著AC/DC(搖滾樂隊)的節奏晃蕩著去打火。普普通通一塊兒想:這些豬肉多少包餃子、多少燉粉條;應該叫誰來一塊吃,感謝人家的協助。
誰不是從風里來去浪里闖,生來一副英雄膽。
西風帶上
李寶輝也想飛航班。“我身體素質特別好,初高中時期,體育可以得很,當時高考招飛,考試前兒順利,當時哈爾濱參加外圍體檢四千多人剩了十幾個,我就在其中,可最后被刷下來了,到今天我也不服兒,憑啥呀?那一年飛龍成立飛行員培訓公司也招生,這么著進飛龍了。”湖上點點波瀾,也是即刻就成回憶。“有啥啊,跟誰說我現在也是機長啊。”
現在的李寶輝,每年都有榮譽加身,連妻子都是“模范家屬”。成功源自專注,不過,冷暖自是己知。誰的功勛都不是枉然,在天的抱負記掛過往。
他去過南北兩極。2008年去南極時,青蔥歲月與赤道相交而過。雪龍號考察船,中國的驕傲,載著前沿的科技與中國理想向南挺進。李寶輝和他的“直9”直升機機組隨行,拆下旋翼,一個多月漫長巨浪在前面等著他們。
澳大利亞補給后,雪龍號長驅直入西風帶*。白浪滔天,重型破冰船此時不過是一葉扁舟,浪花要淘盡英雄了。許多人吃什么吐什么,走路不穩,不留神就給“拍”到艙壁上。李寶輝就那么躺著,思緒凌亂,組織不出有邏輯的恐懼感。“長,有一周真是太長了。我當時沒事兒,過了西風帶站在甲板上,我反倒暈得不行了。”南極大陸,夏天是“仁慈”的零下十幾度。雪龍號的破冰能力被考驗——擱淺在巨大的冰床上,騎虎難下。夏季的窗口期不能等待,物資運輸距離遠超預計,那就必須天地協同作業,雪地車重載疾馳拖運。風雪中,直9爬升以后,白茫茫穹隆渾圓,李寶輝漸漸分不清天與地的邊緣。直升機上的人,個個都是風里生來浪里長,坐標一串數字,膽識和鋼鐵在一起,只有“干”!
*西風帶又稱暴風圈,位于南北半球的中緯度地區,是赤道上升的熱空氣與極地上空的冷空氣交匯的地帶。尤其南緯40~60度之間幾乎全部為海洋,常年吹高風速偏西風,終年浪高7米以上,最大浪高達30米,是地球上最艱難的航行區域。
那件事,李寶輝一輩子也不會忘記。2008年11月27日,雪龍號破冰受阻,中國第24次南極科考中山站站長徐霞興,駕雪地車探查冰面貨運路線。他曾7赴南極,6進南極內陸,并剛剛帶領18名越冬隊員順利完成越冬任務,文武雙全,英雄虎膽。
他駕著7噸重的雪地車行進到路線上一塊薄冰,悶雷一樣斷裂的聲音讓人魂飛膽破。壞了!那幾乎是無可施救的災難。徐霞興本能地猛踩油門,期望車的進入角能搭上冰床,當意識到不可能時艙內已灌進了1米深的海水。李寶輝顫抖地看著漸漸淹沒雪地車的冰藍色海水——最美的顏色此刻最恐怖。
求生的欲望是那樣強烈,徐霞興打開天窗,似乎用盡了這輩子的力氣——生生推折了外面的金屬保護欄,蹬掉巨大的雪地靴,迎著海水向上。
不過他還是在下沉,“生”是唯一動作的理由,誰也無法理解他超人的勇猛。從海冰塌陷到人從海中爬出來,總共1分鐘。徐霞興在冰面站起來,金剛一樣。李寶輝站在他身邊時,只記得老徐“渾身都是紫的”。生死關頭,人要信自己。李寶輝望著白茫茫的南極大陸,青春像是搏擊的沙場。
“我忘不了那被掰折的鐵條,就是得相信自己,在空中,我不懷疑自己,我肯定可以,我不能沒有相信自己的勇氣。”在南極,抵達的目的地也是天地無邊,機組得先感覺出差不多的高度,機降一個成員下去,把這個人作為參照物再卸載或者降落。“風掣紅旗凍不翻”,中山站矗立在24小時都是白晝的大地上,直9穿梭海空,振翅無畏。李寶輝記得,那時在站里下載“不差錢兒”這個小品,整整用了7個24小時。
今天春天的山西沁山間,火燎天地,米-26就像一塊被炙烤的金屬,勇猛剛勁。
或曰自得
三十來歲的李寶輝,已經飛行了三千九百多個小時,從松鼠、直9、139,到米-26,已儼然大將風度。來到飛機前,他衣著整潔,指令利索,扣上耳機,儀表陣列和隔著風擋的風之間,英姿轟鳴而上。
直升機上天作業的危險性永遠存在,毫發之間的細致,也難免在危難時在心里“信自己”。不過所有飛行員都會有一個懼飛的周期。作為新人的生猛一段時間后,飛的科目越多,你了解、懂飛機越多就越害怕,哪怕一個不正常的聲響,也會讓人產生疑慮。檢查到了,看到了,摸到了,但是還是覺得沒譜兒。心結還要機緣解,每個人都要過這一關。
那一年在山海關,李寶輝載著北方航空護林總站的巡查人員飛上去。小飛機,單駕駛,高度800米,想繼續上升高度的時候,一股壓力蓋頂而來,瞬息之間根本來不及判斷,“只聽見‘啪’的一聲,反饋到飛機操縱和警告燈顯示,液壓皮帶斷了”目力所及之處根本沒有降落點。怎么辦?他只能選擇了返航。抵抗著液壓故障帶來的幾十公斤的桿舵力,把穩桿,蹬穩舵,擦著電線,掠過屋頂,靠體力飛完了那十幾公里的回程。“就沒有想飛不回去會怎么樣,一定行。”就是這樣的豪橫,無法體會面對絕望的我自巍然。接近機場,兩邊都是飛機,空管指令還是讓他落在原停機位,這架“松鼠”已經很難那么精確著地了,頂著大側風的操控更困難,李寶輝嘗試了一下沒落,又把飛機提起來轉了一圈,穩穩地落在草地上。李寶輝擦把汗,定了定神,一回頭,護林總站的人臉色煞白。
直到晚上李寶輝驚醒時,后怕才如潮水一樣涌入夜色。這樣的事情不止一件。如果功夫不硬,心浮氣躁,那就是絕路一條。
每年飛龍公司直升機飛行員的年度復訓中,都會飛一些特情科目。發動機空中單發停車,液壓故障,甚至雙發停車。山海關那次,因為是“松鼠”,液壓故障可以人力操縱,靠自己力量硬生生堅持了那十幾分鐘。發動機空中停車在飛行員這里并不僅僅靠運氣,直升機的自轉模式,靠的是旋翼跟風之間的協調,因勢利導,自然落地,機械的自我救贖。這就像一個竹蜻蜓那樣的落體,根據比重和風勢,不慌亂,借力而為,一連串的動作必須一氣呵成,把復雜的程序作為身體反應記憶,最后還要有運氣。“靠技術,靠反應,靠當時的冷靜程度、你的處理能力,你沒有任何哪怕一點點錯誤的處置方式和時間,第一時間就是操縱直升機用自轉的方式去落地,沒有多余時間干這個干那個,可能十幾秒鐘、幾秒鐘就下來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自己。”李寶輝從不回避自己涉險的心得,作為難得的經歷成為經驗。“不謙虛地說還是靠技術,顧不上害怕,那時候人得硬,得敢。”
地面上的米-26像是被縛的“飛象”,每一片旋翼都被繩索固定,風吹過蒙皮的聲音帶著嘯叫。李寶輝慢慢走向自己的車,回雪野湖對岸的駐地。有人需要睡覺,有人得完成案頭工作,兩個俄羅斯技師會打乒乓球……等待是枯燥的,但是誰也不愿意有火險“催場”緊急升空。
雪野湖算很好了,有人煙,有伙伴,有電。那一年,東北的大興安嶺南翁河濕地低空游覽項目需要“松鼠”機型值飛,李寶輝當時還在加格達奇航空護林站執飛“米-26”,接到公司緊急調派,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就直接給送過去了,日常用品都沒帶全。去了一看:沒有自來水,吃的喝的洗的,都稀里糊涂;靠發電機,一天就來電1小時,得趕緊把手機、充電寶插上;手機沒信號。真有一種被放逐的感覺。舉著蠟燭上廁所的兩個月“原始生活”也過來了,這里簡直過于“閑情逸致”了。
龐然巨翼救為難于水火,機務日常更毫不懈怠。
浮云見惶然
日常值守枯燥,每一次火災像是節點——駕機滅火的開始到結束,緊張反倒讓機組每個人感到充實,在一段時間內消解著日常生活的無聊。
枯燥,在于哪兒也去不了,隨時就要出發,相當于24小時都待命,沒人能替換誰干他的活兒。一旦突發情況,人必須在第一時間內到位,而且把米-26發動起來,掛好吊桶進入取水程序。
來到這里,李寶輝就只在民航規章要求下完成年度體檢回去過一次。大家完成好日常待命時,他還要完成直升機大隊的各種管理工作:公司接到任務之后,分配到飛行部,飛行部分配到各飛行大隊,包括李寶輝的直升機大隊,人員調配、飛機狀況、后勤保障等等,大隊長都必須一一明了,進一步細化任務,下達。李寶輝不僅是個飛行員,這里的12個人,遠處的幾十個人,都是要求細致復雜的關照。“這比打火麻煩,一個個兒的,都得招呼好,這一天電話多的。”
宋昌杰既是米-26的空中機械師,作為機長助理分擔管理一些事兒,更是直升機業內的“老江湖”,豁達樂觀,“講究”——當年他所在的機組遇險撞山,運氣站在了他這邊。多年以后,他和愛人專門回到那里憑吊已去的人,山峰巍巍,“樹沒長多少,才恁高兒。”他爽朗,對生活上的瑣碎有著長輩的耐心:“我們飛龍這些孩子都靠譜兒,沒有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年紀輕輕,這荒山野嶺的,一守三年,擱誰都煩。”冬天,老宋帶著大家滑雪,“那小坡兒,比起我們哈爾濱的老可笑了——要么年卡才500呢,絕對不危險,危險我也不能讓去。”李寶輝在房間外的湖邊釣魚,就有人過來收錢——辦卡一年5000,這一次200吧。那算了,以后還是呆在屋子里接電話,看還沒有頭緒的《山海經》。
飛龍的米-26機組一般冬天在南方,夏天回東北,任務多是載人巡護、機降、吊桶灑水滅火等。他們轉場時像是搬家,大包小包的一點也不光鮮,機場安檢見識有限:“哪兒像個機組啊,還帶著剪子菜刀啊!”那時,大家也有些難過。出生入死的壯烈時刻,與日常的不事聲張,甚至有些寒磣的形象,很不合轍。
李寶輝的愛人是哈爾濱紅十字會“四葉草”志愿者服務隊的成員,忙些慈善事業,還要照顧李寶輝家的老人,還有自己的父母。孩子想爸爸了,那就只能來這雪野湖——爸爸是回不去的。2018年的春節,李寶輝的母親、岳父、岳母、妻子、兩個孩子都來到這里,給他帶來了紅腸。機組所有人都一樣,都是家人來這里看他們。空曠幽暗的駐地里,人一下多了好幾倍。熱鬧幾天后,又恢復了往日的沉寂。湖畔寒鴉歸巢,夜里所有凋敝都像是思念的回音。春天來的時候,看到雁陣北飛,不知哪里才是故鄉。
李寶輝的大女兒愛跳舞,離開雪野湖回去時,她含著眼淚,一步一回頭。還有很長時間,她只能在手機屏幕上跳舞給爸爸看。
2019年的春節,李寶輝的母親一人陪他過年。老丈人一家還有許多親戚往來。母子倆和整個機組在一起包餃子、切紅腸,燉大魚。一切像過去一樣,一切又都像是最初。
因為這擔當,分別成為日常。那年去意大利改裝(學習駕駛)AW139,李寶輝的父親因為重病,已時日無多。他怎么也邁不出家門,父親趕他走:走吧,我要下坡了,你還在上坡,走吧。等他回來時,只趕上燒父親的“頭七”紙,還馬上就得出發轉場南方。航路上,越來越耀眼的光芒,大地晶瑩,浮云像是綴在天幕的篇章,寫滿往事,舉目哀傷……
機組里有俄籍機師,時間長了,餃子大餅也是來者不拒。
俄羅斯重金屬 Миль Ми-26
“機組就是一個家,(李)寶輝兒就是家長。”中國飛龍的飛行部書記王立群每年得有多次出差,去看看在一線的機組。“公司現在有11種一共60架飛機,散布在中國各地作業,他們常年都不能回去,這也是這個行業的特殊性。我們拉出來就是戰馬,飛起來就得是雄鷹。”
“中國飛龍”成立于1984年,哈飛生產的運-11直升機首先裝備給他們,那時的飛龍還叫“航空服務隊”。經過幾十年的擴充,中國飛龍已經成為我國最重要的通用航空公司之一,在空中救援、緊急救災、物探作業、特殊運輸行業無可替代。米-26作為世界上最重型的直升機,在中國飛龍的機隊里引人矚目。
米-26(МильМи-26)直升機是當今世界上仍在服役的最重、最大的直升機,由蘇聯米爾莫斯科直升機工廠(原米里實驗設計局)主持設計、研制,1977年12月14日首飛,1980年服役。1981年6月在第34屆法國巴黎航展展出,北約給它起的綽號叫“光輪”(Halo)。米-26直升機除作為軍事用途之外,其民用功能也相當出色,如森林消防、自然災害救援等。2008年5月,中華人民共和國在汶川大地震的救援、搶險中,就是頻繁使用米-26調運大型工程設備到震區實施堰塞湖的挖掘、疏浚工程,在預防次生災害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
米-26體積龐大,駕駛復雜。較早時期生產的機型,完成飛行任務需要5人協同配合:2名飛行員,1名飛機工程師、1名領航員和1名機艙操作員。雖然它誕生已久,技術古典,但在特勤險災的各個現場都顯示無可替代的作用。
而目前的生產廠商已不再提供培訓服務,米-26的駕駛力量更新正處于困難時期。一個飛行員改裝(達到值飛程度的資質)需要15個小時,在中國的米-26又都是全年作業合同,1000小時返廠大修的紅線,都讓訓練飛行員成為一個艱難的選擇。中國飛龍正在培訓米-26飛行員和專業機務人員方面做著不懈的努力。王立群說:“米兩六不光是飛龍的,也是中國抗災的重要力量,這是不可推卸的責任。”
中國天空,最危險的地方有米-26鋼鐵之軀騰空奮戰,更有鋼鐵意志的中國飛龍機組枕戈待旦。今春的山西沁源山林大火,李寶輝的機組打火飛行30小時,灑下780立方水,若甘霖于野焚。
簡樸的介紹下本文的圖片、視頻作者張倫——擎機上天的張姐,刀山不懼,火海敢闖,為米-26的英勇留下珍貴影像。文中的空中機械師老宋就是她老公。神雕俠侶共度風云變幻,可稱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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