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媒:韓國航空根植等級文化 飛行員溝通不順
韓亞客機發生空難后,只有43小時波音777飛行經驗的飛行員執行降落任務成為眾矢之的,隨著更多細節的披露,事故的發生似乎還指向了一個不常被考慮到的因素——韓國等級文化。美國媒體報道10日稱,等級文化深深根植于韓國航空領域,這為理解此次空難的發生提供了一些線索。
副機長很難挑戰機長權威
美國國家運輸安全委員會主管博拉·赫斯曼的評論表明,雖然還沒有確定飛行員操作失誤是造成事故的可能原因,但調查人員基本上把重點放在了兩方面,一是駕駛艙機組人員為何會允許這架波音777飛機的速度慢到這樣一個程度,二是為何在該飛機還有不到兩秒鐘著陸之前,他們一直未采取果斷措施。
雖然對于這兩個問題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但不少媒體紛紛指向了“韓國等級文化”。
美國CNBC稱,韓國等級文化已深深滲透到該國的航空領域,一般而言,副機長不能挑戰機長的權威。此外,許多韓國飛行員都接受過軍事訓練,雖然這些飛行員之后轉入了商業領域,但并沒有丟棄所接受的軍事文化。他們深知在什么位置,該如何表現,下屬很少會對上級的行為提出質疑,而上級也會比較維護自己的權威。根據《華爾街日報》1999年開始的調查,對于犯了錯的副手,飛行員甚至會扇他們耳光或動手打他們。
這些或許可以幫助理解,此次空難事發時,經驗豐富的副機長李政民能在多大程度上“指導”只有43小時波音777飛行經驗的機長李強國。
據介紹,由于此次失事航班韓亞航空214為遠程航班,機上共有4名飛行員,每兩人一組輪班,李強國機長和李政民副機長為一組,李宗州機長和封副機長為另一組,飛機失事時,由李強國機長和李政民副機長這一班執行飛行任務。其中,執行降落的李強國機長只有43小時波音777飛行經驗,但副機長李政民經驗豐富,其駕駛波音777的飛行時間達3220小時,總飛行時間達1.2萬小時。但問題是,李政民的級別在李強國之下,而有跡象表明,當時駕駛艙的機組成員間并沒有進行很好的溝通。
飛行員間未能很好溝通
美國《洛杉磯時報》援引韓亞航空214航班駕駛室錄音報道稱,很明顯,失事飛機上的飛行員當時并沒有很好討論他們所面臨的窘境。
韓國《中央日報》10日也報道稱,根據封副機長的陳述,著陸時飛行員之間未能順利溝通。據披露,雖然飛機失事時,并不在封副機長的工作點上,但是當時封副機長也在駕駛室內。封副機長還稱,在飛機高度降至1000英尺以下,下降速度變陡時,自己曾大叫“下降率”,但“我喊了很多遍,但前排的兩位飛行員沒有反應。”
為何失事飛機上的飛行員間未能很好溝通?對此,美國媒體援引專家分析提到,在韓國等級文化中,溝通多是自上而下單向的。
美國CNBC援引麻省理工學院斯隆管理學院教授托馬斯·科查的分析稱:“韓國文化有兩個特點——尊重長者,服從權威。所以,在多數情況下,溝通是單向的,就是從上而下。”
報道還提到,在韓國語言中,如果下屬或年幼者對上級或年長者說話,往往要用敬語,雖然這些看上去都是很細碎的事情,但是涉及到分秒必爭的緊急時刻,溝通方式與文化就顯得十分重要了,因為在面臨危險時刻,小組成員間必須進行有效的溝通。
韓國航空安全紀錄不佳
此前也曾有過因溝通失敗而導致空難的案例。在馬爾科姆·格拉德威爾的書作《異類:不一樣的成功啟示錄》中,曾描述1997年大韓航空墜落在關島的事故。在機長的權威主義達到極點的當時,副機長和飛行工程師在危機狀況中使用了委婉的說法,最終因意見傳達失敗而導致事故發生。
美國《外交政策》7月8日報道稱,韓國1999年就已踏上成為世界發達經濟體之路,但該國的航空安全紀錄卻不佳。20世紀90年代,韓國大韓航空在惡性事故排行榜上位列首位,10年死亡311人,為此,美國國防部人員曾嚴禁乘坐大韓航空公司航班。
在韓亞航空214航班事件中,飛行員受到了機組成員的挑戰,至少一名機組人員請求放棄著陸。但是,這太晚了,1.5秒后,飛機撞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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